第七十六章你也是卧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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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军没有批复我的辞呈，而是将它呈交给了令狐志超，一天后，令狐志超又将我叫到那间办公室。
“你要辞职了？”
“是。”我的回答斩钉截铁，“我不想再面对死亡了，太累太痛苦。”
“柯卫是你的老师吧，他在你第一天进龙甲的时候就应该告诉过你，龙甲不是圣地，不是荣耀部队，是地狱，是死亡的部队，这里的伤亡率和军队不相上下。”
“这个我当然知道，蔡军当上总长的第二年，我就加入了龙甲。蔡军做了两代总长，我也干了三年了，这段时间以来，我也经历了不少死亡，也有我最好的朋友死在我面前。”此时，我又想起了华琳，她是我加入龙甲第一年的案子，也正是因为这个案子，我踩在她的尸体上成为了队长，成为“英雄”。
“这次这个坎就过不去了吗？”
“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，我接连受到打击，感觉自己都快死了。”
令狐志超很深邃地笑了笑：“我曾和蔡军讨论过，现在的成员中，谁最能代表龙甲，蔡军的才能全面，陈青瑶的管理能力，王亮的强大战力，从伟的灵活机变，顾群的忠诚荣耀，龙哲的智慧多才，柯卫的成熟稳重。讨论之后，我们都否决了，我们都觉得是你。”
“我没有特长。”
“确实，你没有，但是也不需要，龙甲精神绝不是这些外在的能力，这些都会变，也能培养，只有你的永不言弃，忍耐一切痛苦的灵魂，不能培养，也最能代表龙甲。”
“你看错我了。”
“不，我从来不会看错人。”令狐志超看着我的眼睛，好像看穿了我的一切，“金麟岂是池中物，一遇风云变化龙，这次之后，你将会脱胎换骨，就算不在龙甲，只要你继续保持这些特性，你就是我龙甲的骄傲，也是条龙。”
令狐志超这番话，让我本已灰暗的心，慢慢燃烧，我郑重地向他行一个礼。
“护甲的话，你就继续带在身边吧，无需上交，手续我帮你办，也算是为龙甲留下一颗火种。”
他的话我没听懂，但是听到护甲可以带着，我还是很高兴。
“对了，令狐总长。”
“你已经不是龙甲成员，不要再叫我总长了，你叫我声哥吧，这不算侮辱你吧。”
“是的，志超哥，我想知道卧底是谁。”“杀狼”行动中的隐秘部分，就算是我也不知情。只知道有四个内奸。而且在行动之后，除了龙哲和蔡军，其他的怀疑对象都被藏起来，也就是说，方媛和怪老头中有一个就是那个奸细。
“警备队副队长，情报部的一个，还有徐祥旭。”怪老头“当选”我早有预感，其他几人连这个组织的存在都不知情，而他不光了解这个组织，还知道它是一个历史遗留下的庞然大物，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。
“走之前，我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令狐志超命蔡军尽快安排，虽然蔡军手头的事情都已经堆积如山，可他还是很快安排好了。
“真想不到，你也是卧底。”我坐在桌前，隔着一层防护隔离层与怪老头谈话，怪老头的身体还是那么佝偻，双眼无光。卧底的使命重大，危险系数高，心里压力巨大，这样一个老头能做成这样，实属不易。
“无所谓了。”怪老头气若游丝，没一点精神，“我活这么久，也够了，只是可惜了我一身的技术，没有传人，也怪你这臭小子，死活不肯做我学生，别人又不对我胃口。”
“原来你这几年一直缠着我，是想我传承你的技术。”
“护甲的世界太广了，还有很多的未知，就像电脑一样，时至今日，它仍在不断发展，我看不到以后了，只希望我的弟子可能带着我的技术迎接未来，所以我急着要你做我徒弟，急着传下我的技术，可是，一切都来不及了，来不及了。”怪老头充满了无限的惆怅，无比的惋惜。
“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，第一，为什么你会看中我？”
“你楚鹏飞有着坚强的意志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，而且全龙甲只有你有，我这一身技术如果在一个废物手里，就会变成废料，但要是在你手里，它就会成为肥料，浇灌护甲这块宽广的沃土。”
“你们都这么看好我啊。”我不禁有些得意，“第二，你大可以在我们的新护甲上动些手脚，然后我们的任务就不可能完成，但是为什么你没这么做？”
“这是对护甲的侮辱。”怪老头非常愤怒，“我虽然是卧底，但是我对护甲的热忱永不改变，我是为护甲技术而生，我绝不能让经过我的手的护甲有任何的瑕疵。”
虽然是敌人，可是他的这一份热爱，让所有人为之动容，尊敬之情油然而生。
“你一定是处女座。”我想笑，却发现这没什么好笑的，“我也是，难怪你觉得我们这么的和。最后一个问题，护甲拟人的理论，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。”
怪老头忽然来了精神，好像卸下了一块心中的巨石：“我全身的技术全浪费掉都没关系，只要这套理论有人记住，这就够了。”
护甲进化理论，是怪老头徐祥旭早年提出的理论，当时护甲的“轮廓”初步成形，徐祥旭作为奠基者之一，他说的一切都会成为焦点，但是他的性情实在是乖僻至极，得罪了很多人，而他的这个想法又有些天马行空，所以被永久搁置，还被好事者当成笑料。不过怪老头一直坚持着，甚至为此与其他大人物翻脸，最后以怪老头愤然离职为结束。
机缘巧合之下，怪老头被吸入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。本来像他这种大人物，进入任何组织肯定是会被敬作上宾，可是怪老头有着自己的执着，他不愿看到灌输自己心血的护甲被这样一个组织用在阴暗的一面，所以他一直不肯为组织倾尽全力，也因此被派到龙甲做卧底。
说回护甲拟人理论，这套理论其实也很简单，一句话就能概括，护甲将会一步步模仿人，使得护甲越来越人性化，到最后，护甲会成为什么样没人能预测。
“或许最后真的有护甲会变成人。”
“你是根据什么看出我的护甲经历了很多。”这个问题我一直非常好奇。
“打个比方，当你对车子倾尽一生的心血后，你就能毫无根据地知道一辆车跑了多少里程，有什么样的缺陷和故障。同样的，护甲是我的一生，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，自然能看出他的一切。”
“我的护甲，最近一直感觉怪怪的。”我拿出空间囊，仔细看着它，“我感觉他好像总是想靠近我，每次我穿上时，我都感觉他好像……好像……。”
“时不时感觉他好像一个人，总是想保护你，想和你不离不弃。”
“有点像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怪老头开心地大笑，笑颜中还有几滴热泪，“你们这群老不死的，我才是对的！”
时间到了，怪老头即将被带走。由于案件的隐秘性，怪老头等三位卧底都被秘密监禁在龙甲，不会被移交，国家和民众都不知道。但是想不到，就这点事，成为了威胁龙甲存在的最大隐患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组织的事情？”他忽然问道。
“龙甲擅于审讯的人有数十个之多，他们都撬不开你的嘴，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问得出。”
怪老头面无表情，起身随着看管的人向门外走。
“哦，对了，告诉你一件事。”怪老头说，“组织不会这么简单覆灭的，我们看到的仍是冰山一角，你千万要小心。”
我点点头，手里紧紧攥着怀里的一样东西。这是我在基地废墟中找到的，由于特殊物件没有经过处理无法收进空间囊，我只好将它藏在怀里，一路胆战心惊地带它出来，不过还算是比较顺利，没有被发现。这样东西虽然对案子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物件，但是要是被发现，一定会被不管三七二十一，锁进龙甲证物房。它对案子无益，对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东西。
“还有两个人，你必须小心，一个是我之前说的唐文，另一个是华翔。”
我和华翔之间永远隔着一个灵魂。
蔡军没有批复我的辞呈，而是将它呈交给了令狐志超，一天后，令狐志超又将我叫到那间办公室。
“你要辞职了？”
“是。”我的回答斩钉截铁，“我不想再面对死亡了，太累太痛苦。”
“柯卫是你的老师吧，他在你第一天进龙甲的时候就应该告诉过你，龙甲不是圣地，不是荣耀部队，是地狱，是死亡的部队，这里的伤亡率和军队不相上下。”
“这个我当然知道，蔡军当上总长的第二年，我就加入了龙甲。蔡军做了两代总长，我也干了三年了，这段时间以来，我也经历了不少死亡，也有我最好的朋友死在我面前。”此时，我又想起了华琳，她是我加入龙甲第一年的案子，也正是因为这个案子，我踩在她的尸体上成为了队长，成为“英雄”。
“这次这个坎就过不去了吗？”
“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，我接连受到打击，感觉自己都快死了。”
令狐志超很深邃地笑了笑：“我曾和蔡军讨论过，现在的成员中，谁最能代表龙甲，蔡军的才能全面，陈青瑶的管理能力，王亮的强大战力，从伟的灵活机变，顾群的忠诚荣耀，龙哲的智慧多才，柯卫的成熟稳重。讨论之后，我们都否决了，我们都觉得是你。”
“我没有特长。”
“确实，你没有，但是也不需要，龙甲精神绝不是这些外在的能力，这些都会变，也能培养，只有你的永不言弃，忍耐一切痛苦的灵魂，不能培养，也最能代表龙甲。”
“你看错我了。”
“不，我从来不会看错人。”令狐志超看着我的眼睛，好像看穿了我的一切，“金麟岂是池中物，一遇风云变化龙，这次之后，你将会脱胎换骨，就算不在龙甲，只要你继续保持这些特性，你就是我龙甲的骄傲，也是条龙。”
令狐志超这番话，让我本已灰暗的心，慢慢燃烧，我郑重地向他行一个礼。
“护甲的话，你就继续带在身边吧，无需上交，手续我帮你办，也算是为龙甲留下一颗火种。”
他的话我没听懂，但是听到护甲可以带着，我还是很高兴。
“对了，令狐总长。”
“你已经不是龙甲成员，不要再叫我总长了，你叫我声哥吧，这不算侮辱你吧。”
“是的，志超哥，我想知道卧底是谁。”“杀狼”行动中的隐秘部分，就算是我也不知情。只知道有四个内奸。而且在行动之后，除了龙哲和蔡军，其他的怀疑对象都被藏起来，也就是说，方媛和怪老头中有一个就是那个奸细。
“警备队副队长，情报部的一个，还有徐祥旭。”怪老头“当选”我早有预感，其他几人连这个组织的存在都不知情，而他不光了解这个组织，还知道它是一个历史遗留下的庞然大物，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。
“走之前，我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令狐志超命蔡军尽快安排，虽然蔡军手头的事情都已经堆积如山，可他还是很快安排好了。
“真想不到，你也是卧底。”我坐在桌前，隔着一层防护隔离层与怪老头谈话，怪老头的身体还是那么佝偻，双眼无光。卧底的使命重大，危险系数高，心里压力巨大，这样一个老头能做成这样，实属不易。
“无所谓了。”怪老头气若游丝，没一点精神，“我活这么久，也够了，只是可惜了我一身的技术，没有传人，也怪你这臭小子，死活不肯做我学生，别人又不对我胃口。”
“原来你这几年一直缠着我，是想我传承你的技术。”
“护甲的世界太广了，还有很多的未知，就像电脑一样，时至今日，它仍在不断发展，我看不到以后了，只希望我的弟子可能带着我的技术迎接未来，所以我急着要你做我徒弟，急着传下我的技术，可是，一切都来不及了，来不及了。”怪老头充满了无限的惆怅，无比的惋惜。
“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，第一，为什么你会看中我？”
“你楚鹏飞有着坚强的意志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，而且全龙甲只有你有，我这一身技术如果在一个废物手里，就会变成废料，但要是在你手里，它就会成为肥料，浇灌护甲这块宽广的沃土。”
“你们都这么看好我啊。”我不禁有些得意，“第二，你大可以在我们的新护甲上动些手脚，然后我们的任务就不可能完成，但是为什么你没这么做？”
“这是对护甲的侮辱。”怪老头非常愤怒，“我虽然是卧底，但是我对护甲的热忱永不改变，我是为护甲技术而生，我绝不能让经过我的手的护甲有任何的瑕疵。”
虽然是敌人，可是他的这一份热爱，让所有人为之动容，尊敬之情油然而生。
“你一定是处女座。”我想笑，却发现这没什么好笑的，“我也是，难怪你觉得我们这么的和。最后一个问题，护甲拟人的理论，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。”
怪老头忽然来了精神，好像卸下了一块心中的巨石：“我全身的技术全浪费掉都没关系，只要这套理论有人记住，这就够了。”
护甲进化理论，是怪老头徐祥旭早年提出的理论，当时护甲的“轮廓”初步成形，徐祥旭作为奠基者之一，他说的一切都会成为焦点，但是他的性情实在是乖僻至极，得罪了很多人，而他的这个想法又有些天马行空，所以被永久搁置，还被好事者当成笑料。不过怪老头一直坚持着，甚至为此与其他大人物翻脸，最后以怪老头愤然离职为结束。
机缘巧合之下，怪老头被吸入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。本来像他这种大人物，进入任何组织肯定是会被敬作上宾，可是怪老头有着自己的执着，他不愿看到灌输自己心血的护甲被这样一个组织用在阴暗的一面，所以他一直不肯为组织倾尽全力，也因此被派到龙甲做卧底。
说回护甲拟人理论，这套理论其实也很简单，一句话就能概括，护甲将会一步步模仿人，使得护甲越来越人性化，到最后，护甲会成为什么样没人能预测。
“或许最后真的有护甲会变成人。”
“你是根据什么看出我的护甲经历了很多。”这个问题我一直非常好奇。
“打个比方，当你对车子倾尽一生的心血后，你就能毫无根据地知道一辆车跑了多少里程，有什么样的缺陷和故障。同样的，护甲是我的一生，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，自然能看出他的一切。”
“我的护甲，最近一直感觉怪怪的。”我拿出空间囊，仔细看着它，“我感觉他好像总是想靠近我，每次我穿上时，我都感觉他好像……好像……。”
“时不时感觉他好像一个人，总是想保护你，想和你不离不弃。”
“有点像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怪老头开心地大笑，笑颜中还有几滴热泪，“你们这群老不死的，我才是对的！”
时间到了，怪老头即将被带走。由于案件的隐秘性，怪老头等三位卧底都被秘密监禁在龙甲，不会被移交，国家和民众都不知道。但是想不到，就这点事，成为了威胁龙甲存在的最大隐患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组织的事情？”他忽然问道。
“龙甲擅于审讯的人有数十个之多，他们都撬不开你的嘴，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问得出。”
怪老头面无表情，起身随着看管的人向门外走。
“哦，对了，告诉你一件事。”怪老头说，“组织不会这么简单覆灭的，我们看到的仍是冰山一角，你千万要小心。”
我点点头，手里紧紧攥着怀里的一样东西。这是我在基地废墟中找到的，由于特殊物件没有经过处理无法收进空间囊，我只好将它藏在怀里，一路胆战心惊地带它出来，不过还算是比较顺利，没有被发现。这样东西虽然对案子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物件，但是要是被发现，一定会被不管三七二十一，锁进龙甲证物房。它对案子无益，对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东西。
“还有两个人，你必须小心，一个是我之前说的唐文，另一个是华翔。”
我和华翔之间永远隔着一个灵魂。